「在你房间。」他说,然後默默的把手机拿出来,把刚才被我说很呆的照片给我看。「把这张照片再重拍一次。」

    「好。」我点头。「让我想一下我家有没有那种铅笔。」

    「我们不是有一对铅笔的吊饰?」

    「有是有,但用真的铅笔b较有情调吧。况且你带着那东西?」

    「有。」

    我顿了一下。「你还真扯。」

    我们终於到了家。我们开门进去,而他很自动的把鞋子放进鞋柜里。我们常常去对方的家,家里的鞋柜甚至为他留了个位子,当然他们家也是。

    家里只有我们两人,而他洗完手後很自动的进了我一向整洁的房间。记得我以前还要跟他说:「给我先洗澡再碰我的床!」但现在他不会碰我的床了。

    我也走进房间,拉开书桌的cH0U屉,还真的找到了一打铅笔。「真的有铅笔。」我说,然後给他一只。

    「靠着你的衣柜拍?」他已经坐在我的大木柜前。

    「那不只是衣柜。」我已经跟他讲过几百次了,那大木柜除了衣服之外,还放了书、文具、背包、桌游和游戏卡夹等东西,它怎麽可能只是个「衣柜」?它只是长得像衣柜而已。

    「好啦。」他每次都说「好」,但都还是说那是衣柜。

    我还拿了自拍bAng,把手机装进去後才坐到他旁边。「来,笑一个。」我们铅笔碰在一起,头靠着头露出笑容。我们没像以前那样呆呆的咧嘴大笑,只是微微的g起嘴角。

    当我按下拍照键後,我们只为拍照而生的笑容就马上消失了。我把拍好的照片给他看。「不错吧?」

    「还行。那我回去了,等等传给我。」他背起书包,然後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