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今天的秦山是一模一样。

    可是,他离开松树镇的时候,除了镇里的公务人员、昔日同僚,却连一个群众来的都没有。

    就仿佛他是一个透明人一样,来与不来,或者走与不走,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是河口镇的老百姓跟松树镇的不一样吗?

    赵继奎觉得肯定不是的。

    最有力的证明就是,假如今天不是秦山调走,而是自己调走。

    哪怕不是调到哪个镇,就算是调到县里当县委书记,那么河口镇的老百姓也会这样来送自己吗?

    赵继奎觉得不会的,他丝毫没有这个信心。

    可是,眼前的这些群众来送的,竟然就是那个被好几个人说成是满肚子坏水的秦山?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赵继奎是这样想的,而旁边的严浩也有很深的感触。

    他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调离了河口镇,也能像今天一样,河口的老百姓都来默默相送就好了。

    如果真能这样,哪怕受再大的委屈,受再多累,吃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秦镇长,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本来我不想说了,但是我觉得不说怕是没有机会了。”

    秦山挥手的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突然从人群里出来,对秦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