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放心吃,我们店的蛋糕都是没问题的。”

    “我也在吃。”

    见客人还是不说话,沈玉楼拿起剩余的提拉米苏就是啃,那猴急的样子似乎带着强烈的决心。

    “你们、最甜的。”

    病人双眼失焦,说话声停停顿顿,连带着瘦弱的身体也在发颤,人影摇摇欲坠。

    “是我们店里最甜的蛋糕吗?”

    仔细辨认他的发声,沈玉楼半蒙半猜地给他搬出来一张凳子。

    “马卡龙蛋糕是我们店里最甜的蛋糕。”

    “你看看你喜不喜欢吃,我给你装多点。”

    打开柜台拿了块草莓味的马卡龙。

    意识明显被侵蚀过的士兵迫不及待将整个马卡龙塞进嘴里,撑得腮帮子几乎要裂开。

    蛋糕碰到嗓子眼让他好几次发出想呕吐的声音都被咽了回去。

    一口又一口,口腔机械地咀嚼着,喉咙在艰难地蠕动,被苦涩药剂填满的口腔早已忘记什么是甜味。

    压制住的记忆被刺激着再次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