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和大哥这些年不回家,原来是有意而为之?”

    萧棠儿恍然大悟,怔怔地问。

    “正是,父亲希望我们远离长安,避免卷入朝堂争斗。”萧延点点头,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可是,唯独对你,父亲有些犯难了,你是女儿身,父亲怎么舍得你天涯飘零,另外,父亲在书信中多次提到,你执意不肯离开他,这也让父亲很纠结。”

    “因此,父亲才借吕产之手,将我逼迫得离开了长安?”萧棠儿蹙着眉问,不等萧延回答,自顾自说:“如果是这样,其实,父亲真的多此一举了,他完全可以和我直说,我并非不懂事。”

    “小妹你还是太天真了,驾!”

    萧延嘴角浮起笑,甩了甩马鞭,马匹继续迎着朝阳行进。

    “在你没有看到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父亲呢,他若跟你直说,我和大哥这些年的游学,岂不是白白折腾了!”

    “另外,你别忘了,父亲可是我大汉出了名的智谋之士,他做事,向来讲究一举多得。”

    萧延赶着马匹,用清脆的马铃声遮掩着他们两人的谈话。

    “一举多得?”萧棠儿猛然睁大眼睛,隐隐想到了什么。

    “这第一嘛,自然是为了你好,让你更加坚决地离开长安。”

    “第二,给卢绾施压,让他别再打陛下的主意了。”

    “第三,麻痹吕家人,吕产虽然没有娶到你,可是,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他们吕家却结结实实欠了咱家人情……”

    “第四,掩人耳目,让你离开长安这件事,变成一场意外。”

    “第五,驾驾!”萧延连抽了几下,马匹立刻疾驰起来,马脖子上的铃铛剧烈摇摆,声音越来越响。“你一离开长安,父亲便再无牵挂,想做什么,自然方便的多了!”萧棠在嘈杂的声响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