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棠儿望着茶杯点点头,几根春笋般的手指碰了碰茶杯,马上缩了回去:“今日鲁元公主又出宫了,女儿也跟着她。”

    “你和鲁元公主多亲近并非坏事,只要不出大乱子,为父是不会苛责的。”萧何淡淡地说,小小的啜饮了一口茶水。

    “女儿想说的并非这事。”萧棠儿的脸忽然仰了起来,望着萧何说:“昨日闹市中燕王世子帮女儿解过围,女儿欠他的人情。”

    “你是想问为父救人之策?”

    萧何放下茶碗,目不转睛地回望着萧棠儿。

    “女儿不仅想,想……”萧棠儿粉面微红,头又低了下去:“女儿是有些看不透,燕王可是陛下最要和的朋友啊。”

    听到这两句话,萧何的面皮很明显地抽搐了几下。

    随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缓慢而艰难地咽进了肚子里。

    “朋友在皇权面前,向来一文不值。”

    再次端起茶碗时,萧何似乎嘀咕了一句,然后才提高声音说:“女儿啊,一个人想吃鸡蛋,总得先把蛋壳打破。”

    “您是说,陛下这是在故意挑燕王的毛病?”

    萧棠儿恍然大悟。

    萧何微微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迷离:“事情从来没有绝对的,你可以理解成故意挑刺,也可以看成变相的敲打。”

    “敲打?”

    “其实事情的主动权并不在别人手里,而在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