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大王千万别相信他们说的,这对父子很不靠谱。”

    曼丘臣的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

    他在宫门外等了片刻,总感觉自己在这样的时候,和别人一样看热闹,实在不合适,便硬着头皮又走回了宫殿。

    曼丘臣虽然不知道鸣凤殿里刚刚谈过什么,却清楚得听到王黄跪在地上哭着说燕王父子如何狡诈,最好的办法便是砍了他们的脑袋。单凭这点,他就支持王黄。因为燕王父子如何狡诈,他的感触最深。

    “曼丘臣,你就别在这里煽风点火了!”

    陈豨瞪了曼丘臣一眼,低头俯视着王黄说:“我代王宫虽然不比长安的未央、长乐两座宫殿,却也有宫禁制度,似你这等提着长戈贸然闯入嫔妃寝殿,早就触犯了宫禁,不过,本王念你功劳在身,又是为了公事,就不和你计较了,下去吧,你闹也闹了,也该离去了。”

    “大王……”

    王黄面伏于地,眼泪又下来了。

    “好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陈豨呵斥了一句,看了看王黄下跪时,被放在地上的长戈,催促说:“带上你的兵器,赶紧走吧,当心本王改主意。”

    “走了,上将军,跟臣下出宫吧。”

    曼丘臣小聪明最多,又很懂得察言观色。他见陈豨一再让王黄离开,却对王黄说的话只字不提,就知道陈豨根本没有采纳王黄建议的意思。便不甘心地看了看卢绾父子,快步走到王黄跟前劝说了起来。

    “哎……”在曼丘臣的劝说和搀扶下,王黄连连叹息,胡乱擦了把眼泪,有气无力地捡起地上的长戈,摇摇晃晃,走向了殿外。

    “与虎谋皮,我代国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