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直到赵军重生的时候,永安林区仍然保存着一片原始森林,就是那片林子!

    此时姜伟丰说他家这边有个地方山馋,赵军却是十分不解,他问姜伟丰说:“姜哥,你们这儿又不是伐区,那山再馋,能馋哪儿去啊?”

    人家永安林区搞生产建设,中间出些岔子,倒也合情合理。

    可岭南这边又不是伐区,那山能怎么馋?难不成老虎、熊瞎子吃人?

    “哎幼。”见赵军不信自己的话,姜伟丰当即说道:“就那年呐,我们村宋二儿他爹,撵走驼子黑瞎子撵到上头,端枪要打黑瞎子,不知道怎么整得,子弹把他脑瓜盖子崩碎乎了。”

    “啊,那我知道咋回事。”赵军一听就明白了,紧接着就问姜伟丰说:“他拿的撅把子枪吧?那是嘎达牙那儿松了,他咋不焊一下子呢?”

    “还有呢。”姜伟丰又道:“就我大舅哥,你黄老哥,他原来有个最好的把兄弟,叫刘二柱子。他跟我们村魏大麻子他俩,上那儿去打围。他打黑瞎子,一枪掏透了,把那面的魏大麻子给打死了。”

    “啊?”赵军这回惊讶,他瞪着眼睛问道:“出人命啦?”

    “那你寻思啥呢?”姜伟丰刚要继续往下说,正好看见黄燕端着个盘子进来。

    “来。”黄燕到炕沿边,她把盘子往炕桌上一放,笑道:“给你们加个凉菜。”

    这凉菜,是黄燕切白菜丝,跟胡萝卜丝、干豆腐丝一起拌的。没办法,这时候也没什么新鲜菜了。

    “你问你嫂子。”姜伟丰一指黄燕,对赵军说:“你问她是不是那么回事?”

    “啊?”黄燕一怔,问道:“咋的了?啥事儿啊?”

    “就刘二柱子。”姜伟丰道:“那年打黑瞎子,他不给魏大麻子打死了么?”

    “哎幼。”黄燕闻言,满脸都是惋惜之色,道:“可不咋的,判三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