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一头二百三十多斤的母野猪身旁,一群狗眼巴巴地围在那里,看着张援民、解臣把野猪灯笼挂啥的都挂在了树上。

    而黄贵则砍了两根棍子,把野猪膛撑开,并使脚往里踢雪。

    至于赵军,则稳稳地坐在一旁休息。把头么,就得有把头的样儿。

    其它的狗虽然也都馋的流口水了,但都待在一旁,安静地等着分肉。唯有黑虎,“嗷嗷”冲张援民叫了两声,发现张援民没搭理它,又冲解臣叫了两声。

    解臣闻声看向黑虎,此时的解臣正在收拾野猪肚子。

    像野猪心、肝、肠子、肺子啥的,直接挂树上不要了,但野猪腰子、肚子得要。

    猪腰子不用收拾,但猪肚子得把里头脏东西扣了。解臣也不嫌麻烦,他使小刀将野猪肚子豁开,正要开进行下一步,他就听见黑虎冲自己叫唤。

    解臣知道这狗要吃肉,但刚才赵军说不喂狗,还要再干一场。毕竟从家出来才一个多小时,狗还是搁家吃完才出来的,现在就喂的话,喂的少也不行啊!

    于是,解臣只对黑虎一笑,就继续忙手里的活去了。

    冬天在山上收拾野猪肚很方便,将其豁开,把里面脏东西倒出来。然后将猪肚搁雪里滚滚,等抖落雪的时候,雪就会把猪肚上残余的脏东西带下去。

    解臣对黑虎一笑,黑虎瞬间眼前一亮,紧接着就见解臣把豁开的猪肚往外一分,将里头脏东西倒了出来。

    黑虎这狗是聪明,但唯独过不了嘴馋这一关。它看到这一幕,还以为解臣往地上扔什么能吃的东西了呢。所以,黑虎忙把屁股从雪地上抬起,摇头晃尾地快步奔解臣而去。

    “哎?”眼见黑虎来了,倒把解臣造的一愣,他心想我也没说给你吃的呀。

    几个人在这儿杀猪,弄得周围空气里都是血腥味和野猪味。所以即使以黑虎的鼻子,它也只能等到近前,才分辨出那是什么东西。

    黑虎探鼻子往那堆脏东西上一闻,整个狗瞬间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