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能吧……”陈大赖似乎被张援民给说服了,可瞬间反应过来,抬手就推了张援民一把,喝道:“你说谁没见识呢?我十七岁就跟我爸上山,我爸你还不知道么?那是有名的老陈炮。”

      称呼打围人时,若以姓带炮,那是对其枪法、能力的最高肯定。

      张援民闻言,冷笑道:“你可拉倒吧,就你家我陈叔那两下子……还陈炮?他净放空炮了!”

      张援民此话一出,陈大赖冲他怒吼道:“滚犊子!你特么才放空炮呢。”

      张援民呵呵一笑,说:“老陈呐,你别不服气呀,我陈叔那手把,能比得上徐长林,老徐炮么?”

      一听张援民提到徐长林,陈大赖不吱声了,有些事蒙不了人,打围的人都能吹,都说自己厉害。

      可厉害与否,看打猎物的多少就知道了。人家徐长林一冬打多少野猪、打多少狍子,哪是陈大赖他爹能比的?

      见陈大赖不说话了,张援民一笑,继续说道:“他跟我老爷,那就更比不了了。”

      “谁?”张援民一句话,把陈大赖给说懵了。只听陈大赖问道:“不是,你啥前儿有的老爷呀?”

      “老赵炮啊。”张援民说完,见陈大赖一脸茫然,不等他问,就解释道:“赵军是我兄弟吧?”

      “啊!”

      “我管他爸叫老叔,那他爷就是我老爷呗。”

      陈大赖闻言,把头往旁一扭,冷笑道:“你这一天,大了呼哧的,人家认识么?你就往上套啊!”

      “你别管这个。”张援民丢下一句话,便向那垂死挣扎的狍子走去。

      见人走来,狍子更扯着脖子叫了,张援民右手往身后一掏,拽出侵刀上前,左手一抓狍子后脖颈,右手横刀一抹,一股鲜血呲出,狍子哀嚎一声,被张援民一推,瞬间脑袋扎在地上,抽搐两下就不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