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酒醉,直到那日上三竿之时,夜阳才醒来。

    “醒了?那便来大厅一聚吧。”

    传音从那才堪堪醒来的夜阳耳中响起,而那听到了青露传音的夜阳也是不敢懈怠,直是穿上了衣裳便也走出了房门。

    庭院不大,而从夜阳所暂住的小房间中走到那大厅去,却也才不过几十步的距离,可仅仅就只是这几十步,夜阳却不知为何感觉脚步异常的沉重,这是一种他不曾有过的莫名感受。

    才前脚踏入到那大厅内,夜阳便见到双目微红的辛月坐在一旁,而那青露却也是面色复杂的看着那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夜阳。

    “父亲和母亲他们呢?”

    夜阳略显平静的朝辛月询问着,他不知道在他因酒醉而陷入沉睡的时间段里,这庭院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亦或者说那从自己来到之前,辛二羊夫妇便也计划了些什么,只是因为不放心自己或是很想与自己见一面,因而才等到了昨夜。

    “走了。”

    辛月虽有些眼红,但在此刻回答夜阳的询问时,语气却显得很是平淡。

    此等平淡让夜阳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而此刻的想不通就好像那就在天焰域时,辛月为了帮助爽灵甚至于跟自己作对时的那种想不通几乎是一模一样。

    “走去哪儿了?”

    不曾发怒,夜阳对于辛月三者的感情虽在那许久之前便有些改变,但对于辛月和夜七兔二人的尊重却是不曾有任何变化的。

    沉默,除了沉默便也只有沉默,反复那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可就是看见辛月虽眼中有所悲伤且眼眶微红,但那在与自己说话之时,眼神中的神色却又发生细微变化的辛月,夜阳却是感到有些头疼。

    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从辛月的眼神中看,夜阳却是不觉得辛月口中的“走了”是“死了”的意思,而是那外出一趟远门。

    “他心通于你手上,当真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