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被知府张大人全方位的亲切关心与问候了一遍的沈正禄施施然回到会客厅,将在那安安静静等着他的青年带回自己的客房。

    “生表弟。”

    “我现在是罪奴,不敢与大人胡乱攀亲。”

    青年的声音嘶哑冷淡的回答。

    沈正禄盯着对面面颊凹陷高瘦青年轻声说道:“现下只有你我二人,生表弟无需如此。

    只我们太久没见,竟未能在第一时间认出你,确是我的不是。”

    “大人说笑了,小人愧不敢当。”

    借着窗棂处透进来的晨光,沈正禄终于从对面的少年脸上找出了一两分儿时旧貌。

    他与夏生幼时也只见过两面。在祖母家的老房子里,比他小两岁的夏生躲在姑姑身后怯怯的看着他。

    那时他只惦记着读书,无心陪伴姑母家的小表弟玩闹,只依稀记得夏生表弟白净腼腆乖巧面庞。

    与面前这个皮肤干裂面露沧然的青年,截然不同。

    沈正禄虽没有细细过问这些年夏生身边都发生了什么事,但想也知道,那些定不会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这几年我和父亲一直在想办法打探你的消息,只是一直未有收获。

    大姑和春妮她们也一直都很记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