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和松知言并排吃糕点,完全置身事外。即墨容伽瞧着温和,那银眸白发怎么看怎么凉。

    虽然整件事和褚以尧无关,但他尴尬得坐不住,袖口都搓破了一块,“…徐族长,可以动身。少主…少主刚才应该是…休息够了?”

    徐湛“铛”得一声,握紧大刀,“是吗?少主你睡够了吗?能不能赶路?”

    “…”即墨容伽弯唇,“徐湛,你来。我有话想单独对你说。”

    徐湛先前说错了话,现在特别恭敬地跟上去。

    第二日,徐星留在狮族内主持大局,余下的秘密前往东部绮梦阁。

    徐湛顶个左青右黑的狗熊脸,眼皮肿得睁不开,倒成了他自己嘴里睡不够的困样。

    松知言见状,整段路程上夹着尾巴做鼠,不敢再揶揄半句。

    快到绮梦阁时,松知言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小声问道,“你好歹是狮族族长,白虎兄弟怎么把你揍成这样的?厉害呀。”

    “……他没动手。”徐湛一翻白眼,更像马上要驾鹤西去的模样。

    “那……”

    徐湛咬牙切齿,“他让我在后山背了一晚上的书。”

    “背书而已??”

    “什么叫而已?那地方全是白毛蠢货以前亲手做的陷阱!”徐湛怒,“老子看两个字就困啊!每次一闭眼一睁眼都发现自己在不同的陷阱里!”

    徐湛现在还记得,当他第二天早上四仰八叉地被吊在半空时,一身水墨色轻衫的即墨容伽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