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主动打招呼,只安静站在树下。

    青黛转头,袁嘉禾立马架住她胳膊,举起腕表,“黛黛,已经十二点半了,明天大家还要上班呢。”

    她小声,“咱们就趁现在可劲使唤你前夫,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青黛心里一面有点怨气,一面又确实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和骆西楼相处,不肯挪脚,“瞎扯。我没不好意思……”

    周遥宁大步走过去,“楼哥。”

    骆西楼点头。他抬眼,很轻地往后看了眼,又收回视线,快得似乎只是为了这一眼。

    他把车钥匙扔给周遥宁,“我走了。”

    “哎哎!”周遥宁拦他,“楼哥,我也开车来的。但我刚浅酌了两口,开不了车……如果你实在忙,那我来送两位美女回家?”

    骆西楼停下脚步,他回头,眼神微沉,语气平静无澜,“周遥宁。”

    又来了又来了。

    骆西楼身居高位多年,金钱与权势早就沉淀出了无法刻意营造的内敛与威严。

    年轻时经年累月磨出的刃,也只为一人破戒而已。

    “开个玩笑,我哪敢。”周遥宁装出来的醉意也被吓醒两分,“楼哥,骆总!你不能见醉鬼不救吧?”

    他指指后头满脸抗拒的某人,“这位小姐喝的最多。第一号大醉鬼!你不收,那我只能把她扔这等出租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