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山点点头。

    张秋燕道,“那我回香满楼了,香满楼有什么变故,我会立刻给你打电话。”

    陈常山看着她,“车停在安全距离,不管看到什么,你都不要下车,感觉不对,赶紧开车离开,一定要记住,你只是个旁观者,不是参与者。”

    张秋燕沉默片刻,“我记住了。”

    陈常山笑应声好,推门刚要下车,张秋燕道,“陈常山,你这个人有时候谋算很深。”

    陈常山看向她。

    张秋燕也看着他,“我没有贬低的意思。”

    陈常山道,“我知道,我也不想这样做,该说的好话我都说了,可对方根本不接受,他们只想看到一个狼狈不堪的陈常山。

    或者生存,或者死亡。

    我想生存。”

    张秋燕点点头,“选择生存没有错,香满楼见。”

    “香满楼见。”陈常山推门下了车。

    看着陈常山进了派出所大门,张秋燕突然有种感觉,陈常山就像悬崖上长出的一颗野草,没有背景,没有依托,却又想倔强地生长下去。

    风可以吹弯它,雨可以淋湿它,但当风雨过去,它依旧在倔强的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