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山轻嗯声,“既然是在打工时受的伤,用工方没给赔偿吗?”

    王兰爸爸叹声气。

    陈常山忙问怎么回事?

    张万福接上话,“我来说吧,他是通过飞腾公司去江城打的工,出了事后,用工方说双方没签劳务合同,所以王兰爸爸不是他们的正式员工,他们拒绝赔偿。

    没办法,王兰爸爸联系了村里,我陪着王兰爸爸去了飞腾公司,结果飞腾公司也不认账,说王兰爸爸不是他们派过去的,王兰爸爸受伤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我当时就急了,我知道飞腾公司是谁开的,我和飞腾公司的人说,如果不给赔偿,我就带着村民去县里讨说法。

    这话起作用了,飞腾公司和用工方都给了点钱,但还是不承认王兰是他们正式雇佣的。

    咱们村里人也不懂法,事先没签合同,被人一忽悠,就去江城打了工。

    等出事了,手里没证据,想告都没法儿告。

    乡里也给村里施压,毕竟咱们还是归乡里管,只能认。

    给的那点钱,治病早花完了。

    我这村长当得窝囊,自家村里人出事,都不能给他们撑起腰。”

    张万福重重一拍自己的腿,满脸自责。

    王兰忙道,“张村长,您别这么说,您已经做得很好了,没有您帮我们,我们这个家早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