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又责怪姐姐了?”小福子立刻明白她是在如懿那吃了挂落,忙说,“这主儿啊,也是心烦,嘴上说过了,回头照样疼姐姐的!凭谁也比不上您跟主儿亲哪!”

    这话入耳,阿箬紧绷的表情放松了一点。

    小福子又接着说:“何况姐姐的阿玛,都外放出去做官了,这以后的前程好着呢!何况您还是主儿的陪嫁。”

    “好了,里头有惢心伺候着,我先去歇歇。”阿箬心里高兴,白了他一眼说,“你勤谨着点儿,留意着主儿要什么。”

    屋里头,如懿换了睡衣,慢慢悠悠走到椅子上坐下。

    (章总盯着她的衣服琢磨半天,忍不住说:“朕原以为她是因守孝才不穿那些鲜亮的颜色,可她的衣服怎么件件都像是箱子底压了几年的货色?这条裙子也不是守孝穿的颜色,但领口是旧绿,主色是旧红旧黄,哪怕是老太妃都不会选这种颜色的料子。惢心穿的颜色就很不错,像是初春新绿,如懿不是宠妃吗?朕也不是四十五岁登基的老皇帝吧?”)

    如果说是如懿自己喜欢,那就更离奇了。

    惢心端了一碗点心进来:“主儿,喝碗甜酪吧。”把红色托盘在桌上一放,惢心就伶俐地跪下来给如懿捏腿。如懿已经摘了护甲,但仍旧翘着无名指和尾指,懒洋洋地摸着托盘的边缘。

    也不端起来,也不说要喝,像是有心事。

    (章总:“哪怕把这个托盘砸了做件衣服也比她身上穿的这件好看。”)

    惢心边给她捏腿边说:“其实阿箬说的也没有错,只是什么她都喜欢放在嘴上罢了,她也是替主儿着急嘛。”

    (章总:“惢心这儿做得不错,既替阿箬考虑,也替你考虑了。怎么她给阿箬骂的时候,你不给她二人好好调和一下呢?”)

    总不能真的是如懿更怕高曦月吧?

    “这我自然明白,但这是宫里,许多话不能放在嘴上,许多事急也是急不来的。”如懿说话时带了点情绪,尤其是急不来那句,带了点希冀被惢心认同的感觉。

    章总擅于判断情绪,一听就明白:她这是既忌惮阿箬阿玛有功,又气阿箬戳了她的痛脚。高曦月得宠,她也着急,可是她没有办法,再听到阿箬不断提起此事,自然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