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重新坐下,笑着说:“几日不见,娘娘的气色好了许多!齐太医果然是国手,说了娘娘的病过了冬就会有起色,果然桃花一开,娘娘的面色也红润了。”

    琅嬅浅浅一笑:“你常带着璟瑟,在本宫跟前安慰,本宫念着,永琏虽然没了,但究竟还有一个女儿,怎么着,也得撑着。”当她说完这番话,背后的小门里走出莲心,莲心端着一碗药,过了素练的手,传给琅嬅。

    (章总急死了:“别喝啊!”)

    这可是跟海兰勾结害死永琏的女人!

    她敢杀永琏,怎会不敢杀皇后?

    高曦月笑着说:“皇上时常来看望您,又命太医为您好生调养,待娘娘凤体渐好,便能多得一个皇子!”

    琅嬅搅和着药,随口说道:“这些日子,本宫见你,似乎总有些话说,却一直忍着,可有什么事?”她问完了话,才舀了一勺药送进嘴里,平静地等待高曦月自己做决定。说与不说,都不碍着她喝药了。

    高曦月当然说,她不可能憋着,要不是看琅嬅身体不好,她当晚就说了。

    她来找琅嬅告状,而不是直接上寒宫打杀了庶人,已经超出章总的预料。

    “有件事,得等娘娘大好了,再斟酌。”她先为琅嬅做好了心理铺垫,随后转头吩咐道,“茉心,把东西拿来。”茉心一直预备着,早就将那条手帕拿在手里,只等高曦月一问,就立刻给她递上。

    高曦月接过手帕,轻轻打开,露出里头包裹着的东西:“娘娘您看。”

    “这是什么?”

    琅嬅仔细端详,终于看清,这是一张烧残的纸人。

    她当即将纸人往桌上一放,厉声呵斥道:“是谁在宫中行厌胜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