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其实一直没有睡着,她让大轮子把小院外面的情况监视起来,司律的一举一动,她都能看到的。

    “大傻子一样。”

    直到司律离开,她才撤销监控,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司律带着热乎乎的早饭来找姜颜。

    二合面的馒头配上稀饭,咸菜,是司律从鲍家端来的。

    “赶紧洗手过来吃饭。”

    “你怎么这么早?”

    司律一边帮她盛粥,一边道:“还早吗?社员们都上工了,得趁着天凉快,得赶紧干活,一会儿太阳出来了,能晒掉一层皮。”

    “哦,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好像也当过知青似的。”姜颜随便扎了一个丸子头,坐到了炕桌的另一边。

    司律抬眼看她,女孩皮肤光洁白皙,如同一颗毫无瑕疵的珍珠一般,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们团有自己的开垦田,干农活都是小事。”他一直看着姜颜,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怎么了?”姜颜以为自己脸没洗干净,还悄悄转过身抠了抠眼角。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扎这个头发还挺好看的,没看别人扎过。”

    七十年代,女同志们的发型总共就那么几样,短发,五号头,双麻花,单麻花,连高马尾都少见,别说丸子头了。

    姜颜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揪揪,“这么扎着干活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