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沈浅的伤,毕竞极轻的叹了一口气,但手上的力却一点也没少。

    因为沈浅的淤青已经很严重了,需要把淤青推开,才能好得快。

    但推开淤青的过程是极其磨人的,毕竞一下一下揉着沈浅的皮肤,疼的沈浅青筋都跳出来了。

    但沈浅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两人的距离很近,毕竞低头就可以看见沈浅疼的冒冷汗的额头、微微皱起的眉头和紧咬的牙关。

    对于一个专业运动员,受伤是无可奈何的常态。

    毕竞在韧带拉伤的剧痛下,可以坚持游到终点,然后在治疗时一声痛都不喊。

    因为他知道,如果疼痛是必然的过程,他要做的就只能是习惯它。

    可看着沈浅,好几次,毕竞都想停下。

    他舍不得。

    沈浅似乎是感受到毕竞的迟疑,有气无力地挑了挑眉,说道:“要不待会儿我们再吃点宵夜吧。”

    “怎么感觉你晚饭没吃饱似的,就这点力气。”

    毕竞:“......”

    手上的力道恢复正常。

    “嘶。”沈浅倒吸一口凉气,明明疼的不行,却还要嘴硬,“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