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宫女也值得皇上审问,若是三阿哥心性坚韧,又怎会受其诱惑?”

    “嗯!”皇上用鼻腔重重哼了一声,如同所有的父母一般,自己的孩子再不好,自己可以说,但其他人指出来,只会让皇上脸面无光,认为所有问题都是自己教导无方。

    见皇上面色不虞,敬贵妃才明白自己说错话了,顿时喃喃道:

    “臣妾一时口快,并非有意诋毁三阿哥,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装作不在意的挥挥手,只将目光又看向安陵容:

    “文妃,想必也听说了三阿哥之事,你来说说。”

    才听皇上点安陵容的名,皇后就紧张起来,她可不相信安陵容会说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皇后听见安陵容用一贯温柔的声音说道:

    “适才太后娘娘也说,青春慕艾乃是人之常情,加上教导三阿哥的王师傅骤然离开,三阿哥一时难免伤怀,与花影朝夕相处互生情愫也是有的,臣妾想,三阿哥已到了成婚年龄,皇上不如就依照祖宗规矩,让三阿哥收了花影,毕竟只有先成家才能后立业。”

    听完这话,太后冷眼看着安陵容,皇后更是恨得牙痒痒,这话粗听没毛病,可经不起一丝细究。

    皇上最是尊师重道,当年还是皇子时就曾为自己的老师顾八代亲办丧礼,还写了十数篇祭文追悼老师,登基后更是为其屡次追封。

    反观三阿哥,老师母亲亡故后,他非但没有感同身受,连洁身自律都做不到,转过头来就贪声逐色,其品行实在堪忧。

    还有依祖宗规矩纳花影,皇室是有规矩,皇子长到一定年岁时,就会由内务府安排宫女专门伺候人事,可这样一不上报,二不是父母所赐,就苟合在一起,足以说明三阿哥不敬尊上,行事荒唐无度,这样的指责对一个皇子来说很是致命。

    更为要命的一点的是成家立业,一个皇子在皇上病中能立哪门子的业?这话简直杀人不见血。

    安陵容可不管太后想吞了她的眼神,依然笑得温柔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