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候在一旁的安陵容等的就是别人挑事,她抢在皇后开口前说道:

    “未必,这样的场景非人力能为,杂书中曾记载鱼儿天生敏锐,对天地生变比较警觉,兴许与此有关。”

    说这话时安陵容的心揪成一团,时下皇家万事讲吉瑞,像这样提前预警的话,会被认为是触霉头。

    果不其然安陵容才说完就遭到了皇后训斥:

    “文妃,身为后宫妃嫔,当谨言慎行,你此番言论若是传到外面定会引起恐慌,扰乱民心之罪,你可当得起?”

    见皇上不做声,安陵容心里就有了底,她抬头挺胸巧笑道:“皇后娘娘这是欲加之罪,嫔妾只是说出书中见闻,再说,嫔妾与贞嫔只是寻常聊天,娘娘又何必这样紧抓不放,娘娘这样的定语要将嫔妾置于何地?”

    她虽笑着,态度看似软和,但言语间丝毫不给皇后留尊重,只差当着众人点明皇后在处处针对她,眼神更是咄咄逼人。

    皇后想不到安陵容竟会当着皇上的面顶撞她,对上安陵容眼神里的挑衅,她丝毫不惧雍容一笑:

    “本宫身为皇后,训诫妃嫔乃是职责所在,你借用杂书乱说,在此妖言惑众天地即将生变,本宫自然得依责对你进行规戒,又何来私心一说?”

    安陵容笑得更加明媚:“是与不是自在娘娘口中,嫔妾位低言轻,丝毫不敢质疑娘娘一片公心,宫中各姐妹更是时时铭记娘娘慈心仁手。”

    皇后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安陵容这是公然在阴阳自己表里不一,她嘴角笑容不变,正想更加严厉的斥骂回去,皇上开口了:

    “吵吵嚷嚷的成何样子?”

    看着皇上阴沉的脸色,皇后及安陵容都闭嘴了。

    此时,天际终于出现一丝曙光,但这点亮光不足于照亮皇上此刻的心境。

    从他处置了老八、老九及老十后,民间就一直流传着他得位不正的流言,他虽问心无愧,但架不住愚民们津津乐道,今年开春就出现日食,后他一直在病中,国家用兵又遭遇兵败,如果此时天地再生出异样,关于君王失德的言说就会沸腾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