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安好。”

    宁寒望怜惜爱子,再次伸手去扶。

    “好了好了,不必多礼。”

    “你怎么独自跑来,莫非忘记皇上有旨,不许宁、穆两家相送?”

    宁奉哲摸了一下自己额头,弱弱作答。

    “孩儿磕破脑袋,恳求皇上恩旨,允准孩儿,为父亲送行。”

    宁寒望这才发现伤处,惊愕之际,心疼歉疚,交织席卷而来。

    “好孩子,何苦如此?”

    他蹲下身子,与之平齐,隔着纱布,轻柔抚慰儿子伤痛。

    “前些日,我误解你,或有欺瞒之举,还以为你会生气。没想到,你非但不计较,反而为我受伤,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孝顺至此,愚父当真羞愧无地,只得腆颜,求你原谅。”

    宁奉哲目若初雪,纯粹几分不谙世事的无瑕。

    “父亲言重,孩儿受不起。”

    他有意无意,开始引话。

    “孩儿有问,请父亲解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