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郝公公,我怎么觉得那算命的没说错,你我此去北燕苦寒之地,据说去了那地方,少有人能活着回来,可不就是躺棺材里的命吗?”

    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从旁边飘来。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军官,坐在马上,怀里抱着佩刀,嘴角挂着讥诮的笑容。

    “呸呸!”

    郝富贵这人最是迷信,赶紧连呸几声,提醒道:

    “我说崔总旗,你我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什么棺材命格,那叫官才,升官的官,发财的才!”

    “呵呵,行了,就那种鬼地方,你还想着升官发财呢。”

    崔肇脸上的戏谑更浓,摇摇头,又看了眼纷飞的雪花,对着马车里抱拳道:

    “时候不早了,我们得在天黑前赶到预定地点,敢问殿下,可否启程了?殿下?殿下……”

    一连喊了几声,才将楚嬴从思绪中拉回来。

    双手呵了呵气,楚嬴望着眼前刚刚才认识的两人。

    一个管事太监,也不知得罪了谁,被内务府派来照顾自己今后的饮食起居。

    另一个也是个倒霉蛋。

    本是禁军的一个百户,只因打抱不平,揍了魏国公孙子的狗腿子,遭到报复,被降为总旗官。

    连同其他参与的十名下属一起,被打发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