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钊解释道:“陛下和臣等都知道,大皇子赴任顺州封地不过半年时间,而燕云布政司所催缴之税银,却是过去四年的欠账。”

    “姑且不论,朝廷对着这些边疆混乱之地,为了防止百姓逃离,鼓励耕种,隔三差五免税都很正常。”

    “单说这七万多两税银,明明是前任州官怠政,以及那吴狼贪墨所致,就算再怎么讨公道,也应不到大皇子头上吧?”

    说到这,王钊转身对着太子拱手一礼,没有笑容地道:“不知太子殿下觉得,臣所说有无道理?”

    “有,有……确实有道理。”

    楚喆也知道这人不好对付,心中大骂老匹夫坏我好事,脸上却不得不挤出一丝笑容,假惺惺道: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既然债不是大皇兄欠的,让他偿还确实有失偏颇。”

    他心中不甘,开动脑筋,忽将话锋一转:“不过,如今顺城既已被他主导,朝廷又是用钱之际,于情于理,大皇兄是不是也该做出表率,对朝廷有所贡献?”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不过,皇子之中,太子为尊,真要做表率,也该由殿下先来,不是吗?”王钊反问,有理有据。

    “……”

    楚喆脸色一僵,他原本是想将楚嬴拖下水的,没想到,反而被王钊将了一军。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事到如今,覆水难收,他也只能强忍住怒气表态:

    “王大人说的极是,本宫身为诸皇子之首,确实该以身作则,为父皇分忧。”

    他咬了咬牙,挺胸上前一步,对楚皇行礼道:“父皇,儿臣愿意捐出两万两,以充国库,为我大楚江山稳定,略尽绵薄之力。”

    “两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