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微阖,没等他开口,郝富贵已经抢先有样学样,在桌上拍了一巴掌,不甘示弱道:

    “哪来的莽夫!敢在我家少爷面前充爷爷,瞎了你的狗眼,你可知我家少爷是……”

    “咳咳。”

    一阵及时的咳嗽声,是楚嬴提醒他保持低调。

    胖子太监立刻改口:“是……是最讲礼仪的读书人,就你这粗胚,也配和我家少爷说话,滚回去,叫个知书达礼的来!”

    那壮汉大怒,指着郝富贵的鼻子叫骂:“奶奶的,敢羞辱爷爷,有种你再说一次?”

    “什么叫有种再说一次,没种就不能说吗?你看不起谁呢?”

    早就鸟净弓藏的胖子太监,同样感受到了羞辱,登时大骂还以颜色:

    “你个挨千刀的夯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莽夫,烂屁眼的贼杀才,猪鼻子里插大葱的臭象拔……!”

    厂公不发威,你拿我当阿拉丁狗蛋。

    郝富贵好歹也和宫里一群心灵扭曲的阉人共处数年,论起骂人,可谓久经熏陶,又岂是这种粗汉可比?

    一朝火力全开,便教那壮汉哑口无言。

    气得全身血压飙升,脖子上青筋蹦跳,一张脸眼见着涨成了猪肝色。

    “你他妈……你竟敢……”

    面对连珠炮的郝富贵,壮汉完全回不上嘴,咬着牙反反复复就那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