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季二叔如晴天霹雳,他立马跪下巴住平西伯的腿,哭喊道:

    “爹,你明明说要把爵位给儿子的呀!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儿子幼时就见不到父亲,八岁了还不知父亲长什么样……”

    这话说的是,平西伯年轻时征战沙场把长子带在身边,幼子留在家中之事,战事持续了六七年,直到他回京小儿子才知晓自己父亲的样貌。

    当时还在京中传为美谈,都道平西伯忠君爱国,可这句话从小儿子嘴里说出来却叫他愧疚,以至于在长子去世后,动了把爵位传给小儿子的心思。

    平西伯的脸颊抖了抖,把季二叔从地上拎了起来,“成何体统?”

    弯腰替小儿子掸了掸衣裳上的灰尘后,平西伯眸色复杂地看向幼子。

    “爵位之事并非为父亲能决定,终究还是陛下说的算,陛下下旨让晴儿嫁给昭仪娘娘的弟弟,你还不懂其中意思么?”

    “若是为父执意请旨立你为伯世子,就算陛下当下不会驳回,过几年也必会找个机会把你这个爵位给撸了,那魏家的先例还不够吗?”

    “更何况……”

    平西伯转身继续向书房迈步而去,“这爵位本就传长,传给恩哥儿是理所当然啊……”

    小儿子不认识父亲,大儿子五岁随军,又何曾受过母亲的关怀呢?

    ——

    另一边虞家接完旨后,虞夫人脸上虽然是高兴的,嘴里却还抱怨着。

    “这平西伯家的姑娘……若是那爵位不落到她弟弟身上,配我家藏儿还是差了些。”

    虞侍郎听见这句话后狠狠瞪了她一眼,“圣旨已下,说这样的话难道不怕被传到陛下耳朵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