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易强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中泽十五琴睫毛闪动了两下,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问题一样:“我,我爸?他,他……”

    “你爸?我没看到,他在哪里?”

    “他在,在后,后面……”中泽一个要起来的样子,但刚有一些动作,便发现除了盖在身上的一块薄薄的纱巾之外,什么也没有。

    她脸上带上一丝血色,但并没过多计较,而是指指了后面:“他,他……”

    易强顺着她指的方向,果然发现了一个布袋似的东西,匍匐在地,一句话概括,就是简直不像人,就连刚才易强在检查的时候,都没注意到那里还有一个人。

    易强走过去,把那个灰色布袋小心翻转过来,果然是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就伤得更严重了。

    他的身躯瘫软在地,面如死灰,毫无生气。

    双眼紧闭,鲜血从他的头顶汩汩流下,染红了大片头发,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滴滴血珠,滴落在他染满血污的衣衫上。

    他的胸膛干瘪了下去,根本没有呼吸的迹象。

    腹部那道长长的伤口触目惊心,肠子隐约可见,血水不断涌出,在他身下形成了一片令人心悸的血泊。他的四肢已然失去了力量。

    受到外力的影响,他干裂苍白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位五十来岁的馆主,生命的火焰都已经烧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