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亵袜匆匆下了床,探了探萧寰鼻息,在确认他只是沉睡之后松了口气。

    然而转身便见到了郝赞娘,蹙眉看了几眼后猛然发问:“你为何会在此处?!”

    郝赞娘颤了一颤。

    如今她知晓眼前人身份,再不敢大意冒犯,只得伏下去磕了个头,“是…是跟着家眷进来的…”

    “家眷?”萧扶光反问,“郝赞无父,你们在京中哪里来的家眷?”

    郝赞娘按着编好的说辞道:“是…起先郝赞想要来帝京寻您,后来…后来…我沾了赌,被人拿了大狱…郝赞爹往年闯过帝京,救过别人性命,眼下那人在京中做了京尹,官儿做得大,便认郝赞做了干儿子…今日听说进宫能尝到山珍海

    味,我便这么跟着来了…”

    萧扶光一听,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沾赌下狱这事儿一查便能查到,想她也不敢扯这个谎。

    萧扶光问:“郝赞呢?”

    “是我厚脸皮跟来,郝赞没来呢…”郝赞娘眼神闪烁道。

    萧扶光站起身,闻着四周像是散了味儿,又问:“你来时可见着什么人了?”

    郝赞娘忙摇头说没有:“我来时您跟太子殿下分一里一外就这么躺着…没见着什么人…”

    萧扶光缓了缓劲儿,手腕上痛感传来。

    “这也是你替我包的?”她抬了抬腕子问。

    郝赞娘点头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