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木走出两步,忽然反应过来。回家备了礼后匆匆去了定合街。

    定合街前比内阁还热闹,依然是春闱考生。各处求门路,不如直接来求摄政王——一来摄政王主理大权,只要他高抬贵手,春试殿试那都不在话下;二来摄政王家中有未出阁的郡主,郡主年后双十,还未成亲,若是摄政王瞧不上,叫郡主瞧上了,那还考什么试,直接原地一飞冲天。

    于是不管拿着文章来的还是将自己捯饬得人模人样的,眼神中聚有满满的野心。

    那些人见他既没有作文章也不打扮,交头接耳起来,似是在奚落他自不量力。林嘉木也不理会他们,径直进了门。

    从前林嘉木只要靠近府门,门房见了也不必通传,直接使人领他进银象苑。

    而今却不同从前,门房让他暂且稍待。通传过后,银象苑里的人回了话,说郡主在忙,不便相见。

    林嘉木不解,这种理由他数月来听了不知多少次,她有什么可忙?不过是敷衍的话罢了。

    饶是如此,林嘉木依然留了礼物,转身离开定合街。

    林嘉木前脚刚走

    ,云晦珠后脚便出来了。

    她掀开车帘子远望了下林嘉木的背影一眼,放下后便命车夫赶路。

    云晦珠这次来没带狗,小住了两日,眼看着小年将至,又要回高阳王府。

    刚进了门,一身狼狈的圆子便扑上来抱住她的腿,痛哭道:“小姐,踏雪没了。”

    踏雪便是她养的那只通体漆黑四爪白色的小狗。

    云晦珠急问:“哪儿去了?是不是又出去撒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