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少几乎是将我和他绑在一起,然后开始顺着陡峭的山壁爬过去。

    来的时候感觉很顺利,但回去的时候却感觉心里毛毛的。

    天色昏暗下来,云层越来越厚,还能听见远处山坳传来的雷鸣声。

    我心里越发沉重——停了三四天的暴雨又要来了。

    暴雨意味着山洪的发生,而我们还被困在山上。以陆云州的体力和腿伤根本没办法在天黑之前下山。

    汗水顺着奉少的额头一点点落下。

    我这时才发现他手臂的肌肉鼓起,眼神专注得可怕。

    他是真的用尽全力在带着我过去。

    我忍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为他轻轻擦了擦汗。

    奉少微微一怔,随即加快了动作。

    终于,二十分钟后两人连滚带爬地上了山路的另一侧。

    我喘气地看着眼前这可怕的豁口,再看看快看不清的对面。

    我犹豫:“奉少,你行吗?……”

    奉少笑了笑:“男人不能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