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营也没有摆严父的架子,难得露出笑容,对过来跟他行礼的习流笑了笑,“嗯,不错,不枉我教养你一场,只是你方才的表现也不是尽善尽美,以后还要多加勉励。”

    “是,谨遵爹爹教诲。”

    “哎呀,流哥儿如此争气,老爷何必还训诫他呢。要我说,有这样的好儿子,我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宁母急忙凑趣,习流却皱了皱眉,“等会儿有件事还望太太不要心疼。宁凝对我不服气,跟我打了个赌,说他今日的表现必然胜过我,否则就给我磕三个响头。当然,他要是真胜过我了,我也会给他磕。所以待会儿……还请太太不要心疼。”

    他虽然管习营叫爹,却并不管宁母叫“娘”,只是称呼她为“太太”,代表宁母不可能取代他亲娘的位置。

    宁母也不在意,只要跟习流维持不错的关系,让习流将来好好奉养她就行了。

    听了习流的话,宁母愣在那里,脸上阵红阵白,一时说不出来话来。

    习营则眸光一冷,“胡闹!谁许你跟宁凝打这种赌的!你们是自家兄弟,岂能打这种伤感情折颜面的赌约!我看你真是越发不成器了!”

    “爹,您未免也太偏心了,这赌约是宁凝提出来的,我要是不应倒好像我怕了他。若是怕输,他就别装蒜啊!谁不知道他学艺最差,师父都巴不得没他这个弟子呢!”

    “是……是啊,老爷不能太偏着宁凝了。但老爷说的也是,兄弟间是不好打这种赌,让外人看了不像样子,还得以为你们兄弟不和呢。我这就去跟宁凝说,要他把赌约作废,再也不许提了。”

    宁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起身就要去找宁凝。

    他们在这里说的热闹,却没看到在习流下台后,金声玉身子侧倾,凑在主桌的客人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那客人朝习流的方向看了看,微微摇摇头。

    金声玉眸光一黯,恭敬地点头坐了回去。

    这时,宁凝上台了,宁母意识到来不及阻止了,顿时气得连连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