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孙月娘看来,这实在太委屈宁时了。

    宁文怎么配跟他比?!

    不过家里的事儿又是男人定的,她插不上话,就对着原身吹了半宿的枕头风,刚才又跟他捅捅咕咕的,希望他出头帮宁时把机会夺过来!

    但宁凝当然不会帮他们,果断让他们抓阄,而宁时也果然没有抓中,气的回屋里哭去了。

    宁凝没理他们,吃了晚饭,到睡觉的时候才回房,迎面就看到孙月娘红着眼,怒瞪着他,仿佛眼前人不是她青梅竹马的丈夫,而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宁凝,你对得起我们娘俩吗?”

    “对得起啊。”

    “你,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时儿聪慧绝顶,比宁文那小子不知强到哪里去了,你应该背地里跟爹讲清楚,让时儿去读书才对!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想想嘛,怎么方才竟变卦了!”

    “我没变卦啊,我答应你要好好想想,我想过了,两个孩子都还小,天资上实在没看出来宁时有哪里比宁文强了。而且宁时生性浮躁,又爱自作聪明,偏偏他那点小聪明别人都能看出来,若不加约束,他非捅出大篓子不可。倒不如宁文性情沉稳妥帖,他去读书更合适。”

    “你,你说什么?!你怎么敢这么说?”

    孙月娘胸膛剧烈起伏,宁凝这个泥腿子怎么敢,怎么敢如此评判她的儿子?!

    宁时与宁文出身就是云泥之别,连放在一起比较都是对宁时的羞辱!

    可惜这些话她没法说出来。

    宁凝更是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我有何不敢说的!我倒要问问你呢,他们都是幼童,也都没有读书识字,你又凭什么说宁时天资更高?你能掐会算了?再说,今日能给宁时一个抓阄的机会,家中已经对这小子不薄了!宁文才是家中长孙,长幼有序,本就该送他去读书才对。人家肯和宁时一起抓阄,已然是受屈了。谁让宁时自己时运不济呢!”

    “你,你竟然如此说自己的儿子!你又怎么配做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