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宁典是急匆匆赶回来的,进门就紧皱眉头,王月兰只觉得主心骨回来了,连忙屏退左右,迎上前去倒苦水,“老爷,您可算回来了,您可知……”

    “我都知道了。”

    宁典抬手止住她的话,“我问你,满儿的伤……真的治不好了?”

    “呜呜,我连请了几位名医,都说不行了。老爷,满儿可是咱们唯一的指望,这可怎么办啊!”

    宁典气得一拍桌子,“蠢妇!都怪你昏招迭出,咱们这么多年的计划毁于一旦,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办?”

    “我,我做错什么了?”

    “你全做错了!宁凝做的事确实令人恼怒,可谁让宁满犯错在先呢,咱们只能忍下这口恶气,再想办法收拾他。可你倒好,又是亲自追杀宁凝,又是处置苏锦颜,将咱们多年积攒的仁善名声都败坏尽了。如今宁凝在外面谈生意,大伙儿都夸他举止得体,言语上进,都说他过去是被咱们故意教坏的,现今他受了委屈,才幡然醒悟。你说说,事到如今,他如果出了事,咱们得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又如何对他下手?!”

    “我哪还管得了那许多,满儿都被他害成废人了,我只想让他陪葬,还什么家产不家产的,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满儿变成这样,咱们纵有万贯家财又能如何呢!老爷,你走南闯北,定然认识江湖人士,干脆咱们雇人出手,让宁凝血债血偿吧!”

    王月兰只要想到那个场面,眼中就显出兴奋的光芒。

    “啪!”

    一声脆响,王月兰将被打偏的头转过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宁典,“你打我?”

    “打得就是你这无知蠢妇!我宁家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家,你整日打打杀杀要做什么?咱们的后人如何在世间立足!我知你痛心,可谁让宁满这没出息的东西不争气呢,真是枉费了我对他的教导!事到如今,咱们只能从长计议了。你放心,咱们筹谋多年,定要如愿以偿。宁凝这小子敢如此欺我,我将来定不会让他好过!”

    “那,那咱们又当如何?满儿这样了,我哪还有心思继续经营,咱们又哪里能有后人呢!”

    正是因为没了指望,她才不顾及名声了。

    “唉,既然如此,我也不瞒你了,我一年大半时候都在外经商,身边不能没人照顾,所以便纳了两个外室,她们都给我生了儿子,既然满儿已经这般了,不如就将他们接进来养着,你看哪个好就记在你名下,给个嫡子的身份,咱们将来自然不愁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