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运哆里哆嗦去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听说是宁凝中了秀才,乡亲们说难得有如此年轻的秀才,都来给他庆贺呢。”

    “什么?他考中了?他居然考中了!”

    周旺财浑身发冷,不顾一切冲到院墙边,听着动静。

    他不想顶着这张脸去见人,只能像做贼一样听墙根。

    果然,对面道贺声不绝于耳,大家纷纷说着吉祥话,还有跟宁家来往比较多的人说,“幸亏你们没听了那人的话,还是送阿凝去读书了,我就说嘛,咱阿凝绝对是个有福气的。我看他说那些泄气话,就是存心眼红阿凝,不想让阿凝上进。”

    宁父摆摆手,“诶,高兴的日子,咱们只管说自家的事儿,不理别人的是非。”

    “对啊对啊,咱们别提丧气的人。”

    周旺财本就不是村中人,他做的事又被大家知道了,都对他厌烦不已,他那副明理懂事的面具再也戴不上去了。

    这些下里巴人、乡野村夫,竟敢对我出言不逊!

    周旺财素来自命不凡,如今却被他看不起的人鄙视,真是奇耻大辱!

    他们敢这么编排他,不还是因为宁凝有出息了嘛!

    不行,谁都能骑到他头上来,只有宁凝不行!

    他得想个办法将宁凝拉下来!

    怎么办才好呢?

    他啃咬着指甲,将指甲都咬秃了,他还不住口,直到手指都鲜血淋漓,他却恍然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