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遇弦看着喻浅泛红的眼眶,叹了声气,“如果只是普通家庭,这是要报警的程度,可厉家……也不知道你碍了谁的路,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希望我帮你做些什么呢?”

    “我……”

    没等喻浅往下说,梁砚迟先一步把丑话说在前头,“先说好,你要是让我带你离开疗养院,那我可做不到,我是这里的副院长,担不起这个责任,何况我也不知道是谁要害你,万一得罪了人,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这不是自不自私的问题。

    没有人会为一个跟自己不相关的人去涉险。

    他同情,理解,但不会头脑发热。

    但又不是救世主。

    “我当然知道,我没想过让你帮我离开疗养院。”喻浅态度真诚,“我告诉你,是不想再吃那些药,再吃下去我迟早会变成一个真正的神经病。”

    这一点顾遇弦也很清楚。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顾医生。”

    是一个护士在喊。

    喻浅立即抓住顾遇弦的手臂,压低声音满是恳求,“顾医生,我不求你帮我别的,就吃药这件事,我求你,可以帮我吗?”

    顾遇弦点头:“这件事是小事,我可以帮你,从今天开始你的药都会由我拿给你。”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