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小心翼翼看了眼内后视镜,从厉闻舟冷着脸上车开始,他心里就有不祥的预兆,果然,又出事了。

    “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开车,等把三叔送回公司,再麻烦你送我回去。”喻浅刻意提高了嗓门说话。

    司机点头:“是,喻浅小姐。”

    车子正在掉头,厉闻舟忽然开口:“慢着。”

    司机赶忙踩下刹车。

    厉闻舟转过头,浓黑的眉眼耷着问她,“你就不劝一下?”

    喻浅反问:“劝什么呢?”

    厉闻舟下颌绷紧。

    喻浅忽然笑:“三叔又不是小孩子,做什么决定难不成还需要旁人干预?不治就不治呗,大不了以后时不时饱受头痛的折磨,反正痛的又不是我。”

    是他态度先那么恶劣,那她也没必要摆出好态度。

    “夏医生还说,像你这种情况,以后活不长的,迟早油尽灯枯。”

    “所以夏医生好心劝解我,早点觅第二春。”

    “我跟夏医生解释了,说我们不是夫妻,他不信,那不信就不信吧,但我信他的话,你这样下去活不长,短命。”

    最后两个字,她语气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