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喻浅的手心已经汗湿,她很紧张,很怕被大哥质问她是不是在厉闻舟这里。

    好在,大哥一个字都没问。

    她收起手机转身,休息室里已不见厉闻舟的身影,床上放着一套崭新的女士衣服,走近一看,是她的尺码。

    喻浅换上衣服,很合身,整理一下没什么异样这才出去。

    那扇玻璃门已经打开,彼时厉闻舟已经换了干净的白衬衣,衣摆扎在皮带里,袖口半挽,站在全景落地窗前。

    喻浅望着他的背影说:“三叔,我走了。”

    厉闻舟静静看着窗外,像没听见。

    ……

    踏进电梯里的那一刻,喻浅浑身的劲儿都泄了,无力地靠在内壁上。

    内壁的镜子里倒映着她的脸庞,头发看着还好,唇釉已经花了,而她竟然毫无察觉……

    她叹了声气,抬手用手指腹抹了抹唇线边缘,越抹颜色越淡,她怔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想,她不该上来的。

    在被陈明修带进电梯时,她就应该毫不犹豫挣扎,就算闹出动静也不该跟他上来,会妥协也是因为她心里还没放下。

    如果,她远走他乡再也不回来,是不是就能彻底将这些过往放下?

    离开的念头已经越来越强烈了……

    从电梯出来,喻浅快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