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愉音面露愠色:“怎么这么麻烦。”

    喻浅却问道:“一个早上住进重症监护室的病人,中午说要撤掉仪器回家休息,你觉得这合理吗?”

    梁愉音冷脸:“若我今天偏要这合理呢?”

    喻浅面不改色:“抱歉,无法合理。”

    她的态度惹恼了梁愉音,于是迎来了梁愉音劈头盖脸一句问话:“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谁?”

    喻浅一怔,随即反问:“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好,很好。”

    梁愉音压下怒火,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诊室内过分安静,喻浅都能听见等待接通的嘟嘟声,直到四声过后,那边接通。

    “闻舟。”

    “我跟你讲呐,这个医生她真是木鱼脑袋,一点都不知道变通,真不知道谁把她招进来的……”

    梁愉音的声线很婉转,轻言软语喊一人名时,格外动听。

    喻浅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厉闻舟总是很喜欢在床上夸她叫得动听,也不知道他对其他女人是不是也这样。有时候她不愿叫,他总会有磨人的办法让她心甘情愿叫。

    要进不进最煎熬。

    等她服软,他会搂着她耳鬓厮磨:“乖乖叫得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