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愉音往后靠着,慵懒惬意地享受着咖啡厅里美妙的环境:“听说你这次在香港受了不少苦。”

    喻浅坐得很直:“梁小姐听谁说的?“

    “还能有谁,当然是你三叔了。”梁愉音抬手支着额头,“不过你三叔说,这些苦就该你吃吃,你就是被厉家养得太娇贵了。”

    喻浅面无表情,没接话。

    梁愉音换了只手支着额头:“我当时就说你三叔了,在厉家你本就过得不容易,哪跟娇贵沾边?别对你太苛刻。”

    这番话里每一句话都在给喻浅挖坑。

    喻浅要说她确实过得不好,她相信马上就会传到厉老爷子耳朵里。

    她要说自己过得娇贵,好像也确实该受这苦,苛刻她也是应该的。

    “喻浅,你不要往心里去,毕竟这次能回来也不容易,我一直念叨你,你三叔也是顾虑我的感受才同意让你回来的。”

    说完,梁愉音笑了笑,一副大慈大悲的菩萨心肠。

    咖啡端上来了,喻浅平静地拿起来抿了一口,苦涩在嘴里蔓延开:“梁小姐可能弄错了。”

    她的声音很轻。

    梁愉音朝她看过来:“弄错什么?”

    喻浅放下咖啡,抿了下唇角:“这次我能再回来,跟三叔没关系,是周家没看上我,周括不喜欢我,等于我是被退回来的。”

    说着,喻浅看向梁愉音,目光直勾勾:“并非梁小姐说了好话就让三叔松口让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