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叔叔您在想什么,肯定认为我特阴险,我不想辩解,我的观念是:对付小人,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给他整出更大乱子的机会。”

    沈学山咂摸着这番话,评价道:“你不像个大学生。”

    他从此子身上看出一股枭雄气质。

    这种人有个好处,一般不会吃亏。缺点是,容易走上歪道。

    “我已经毕业了。”

    闻言,戳在一旁的沈红衣不由怔了怔,她都不晓得。

    倒不是李建昆刻意隐瞒,这不是形式上的毕业证,还没拿到手么?

    沈母碰了碰女儿,小声问:“红衣,这小伙子真是你们学校的?你们跟他比起来,跟个小孩子似的。”

    她的这个比如,不指年纪,是指行事老练的程度。

    沈红衣点点头,“他是77届的学长。”

    说完,姑娘又补充一句,“他在我们学校名气可大了,很多人崇拜他。他本身能耐也大,77年,高考恢复后的第一年,浙省文科状元。当年北大特录的研究生,全校加起来都没几人。”

    沈母咂舌,女儿在念大学,再没文化,研究生她还是知道的。

    “他不念大学生,直接读研究生?”

    “嗯!不然怎么叫特录?普遍说法是,他们这种属于天才,放在跟我们一个起点线上,那是浪费时间,埋没人才。”

    沈母瞪眼问:“那他现在毕业,不是得当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