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刷着红漆的木质前台旁边,杨善明伸出双手凑上去,抓过林新甲的右手边摇边说:

    “哎呀,这事儿闹得太大了,犯不上啊,也怪我们,提前并不知道李建昆的职务和所在单位这么重要,要早知道批评教育一下算了,毕竟建设事业最重要。

    “我是杨晶晶的父亲,就是被李建昆打的那姑娘的父亲,同时我也是一名人民公仆。现在上面都下来人,为这事儿劳心费力,我看了挺不是个滋味,实在是浪费人力和物力。

    “您看这样行吧,作为受害者一方,我们向所里申请不予追究,这事儿就过了吧,你也跟上面打声招呼,别为这点小事折腾了……”

    林新甲听得满头雾水。

    被老板打的那姑娘的父亲,主动找上门和解?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

    上面来了人?

    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有也是老板的路子,上午老板说过,倘若事情解决不了,再让他这边发力。

    蓦地,林新甲又想起一些老板的话,他说“某些人虚溜拍马结党营私”……念头至此,思想便通透了。

    林新甲瞅瞅身前的“山羊胡”,眸子里带着抹戏谑,这家伙怕了。

    “你等等。什么上面的人?我没找什么上面的人,我上午刚到。”

    “啊?!”杨善明瞬间懵逼,诧异道,“不是您?还能是谁,李建昆不是您手下的人吗?您这次过来不也是为……”

    “谁告诉你,他是我的手下?”

    林新甲似笑非笑说,老板拿下太古洋行的事他现在也知道,身份已经向内地高层摊明,有些事倒无须像过去那般小心翼翼。“你对他根本一无所知,这么跟你说吧,我没有资格管他,是他让我来的京城,所以我来了。”

    杨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