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打得过打不过,这重要吗?”沈婕把左腿搁到她自己的右膝上,包裹在天鹅绒短袜里的小脚一下一下地颠着粉色的兔子塑料拖鞋:“最重要的是,有着为朋友挺身而出的勇气,这才是我最看重的。”

    “朋友?哈。”肖尧觉得有些讽刺。

    “陌生人,甚至是情敌,”沈婕纠正道:“那不是更伟大了吗?今天波哥跟我说,圣经上有这么一句话,叫:为义人死,是罕有的事;为善人或许有敢死的,但是,基督……”

    “啊嘶,疼!”

    “忍着点!”沈婕把棉签往回一缩:“对了,你站出去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肖尧的眼珠子一转:“他也曾经——说曾经好像不太对,但就那意思,他救过我老婆一命,还为这个死了,所以我也应该救他一次。”

    说完这通瞎话,肖尧真想影分身出来给自己鼓掌。

    不过,有点奇怪,如果沈婕真是在自己被钢筋砸中以后才赶到现场,她又是怎么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的?

    算了,这些事情,懒得深究了,难得糊涂罢。

    少年的目光落到了少女的脚上:“对了,怎么你也开始波哥波哥的了?还有你为什么会跟郁神父在一起?”

    “我去找波哥做婚姻咨询了呀,”少女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我把咱们俩的事情告诉波哥了。”

    肖尧此时正在伸手摸少女的脚背,用拇指和食指将脚面的袜子捻了一下,听到这话,“啪”一下松开,只留下一个空心的气泡:“把咱俩的事情告诉波哥?什么事情啊?”

    “未来的事情,女儿的事情呗。”沈婕扬了扬眉。

    “你怎么随随便便——”肖尧嚷嚷起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