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生日一过,第二天陆沂川果然像他说的那样来医院看他了。

    说是看,其实是来接它出院。

    他背上的伤疤已经脱落,只剩下一道浅粉色的印子。在不久的将来,这道长长的印子将会被细碎又漂亮的绒毛盖住,没人知道小猫的背上还受了这样的伤。

    陆沂川在听医生叮嘱,姜珩则站在笼子里看着对面玻璃镜上投射出来的自己。

    左边:没毛。

    右边:也没毛。

    下面……

    下面不宜观看。

    他忧伤地叹了口气。短短一个多星期可以让他的伤口结痂脱落,可根本不能让他被剃掉的毛恢复如初。

    或许和之前相比,是长了那么一点,但这点变化落在姜珩眼里约等于没有。

    他想,再隔十分钟,他就要顶着这副样子跟陆沂川出院了。

    而他要以这副尊容去他住的地方,面对他身边的朋友……

    光是想想,姜珩就觉得窒息。

    温热的大手托着他的肚子将他抱起来,陆沂川揉了把耷拉下去的猫耳朵,问医生,“它怎么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医生闻言往他手里的猫看了眼,“虽然可以出院了,但小家伙的病还没好全,偶尔情绪低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