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绒服褪掉,她里面是一件淡粉的丝绸衬衣,将她瘦弱身体裹得像是一张纤薄的纸,站在洁净空旷的病房里,摇摇欲坠着,像是下一秒就会晕倒在老爷子的病床上。

    即便这么瘦弱,但她面上坚定。

    他不再说什么,漠然地走去沙发上坐下。

    傅爷爷闭上眼,调整了下自己濒临失控的情绪。

    刚才怒气上头,忘了自己这个小孙女,性子娇气又胆小,问话应该温和些。

    “爷爷刚才太生气了,说话语气有点重,你别生爷爷的气。”

    “没有生气。”温苓摇摇头。

    傅爷爷脸还是板着的,语气缓和了些,“你如果现在不想说男方是谁,爷爷只问你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苓苓。”

    “好。”

    自从傅怀慊超出预料出现在这间病房里,说出那句话,温苓的精神就紧绷着,回答着傅爷爷的话,低垂的余光不自觉注意着傅怀慊那边。

    与其说是注意,更像是警戒。

    傅爷爷:“我先问最关键的一个问题,苓苓,那人是不是强迫你?”

    温苓顿了顿,几秒后摇头,说法始终如一。

    “不是强迫。”

    她心里是委屈的,傅怀慊也被下药了,他跟她那一夜都是身不由己,如果彼此都清醒着,她不敢靠近傅怀慊半步,傅怀慊也绝对不会压着她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