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钱家的,料定这事不会怎么样他。

    杀威棒停止了,围观的人群也都安静了,段景澄开了口。

    “请坐,叶兴朝乃本案最大的受害者。”

    叶盼汣这才坐下了,叶老头和叶老太也坐了下来,两人坐得很僵硬,背直挺挺的。

    钱子轩身边的一个讼师躬身行礼,“大人明鉴,钱子轩昨日只是派护卫抓住叶兴朝,并未殴打叶兴朝,所以未触犯律例,应放人。”

    段景澄看牧古一眼。

    牧古当即说道,“昨晚属下给叶兴朝诊治,叶兴朝的胳膊被护卫扭伤,红肿疼痛,若要完全康复,尚需三月之余。”

    讼师一点没怕,朗朗说道,“笑话,怎么证明这伤是护卫弄的,而不是叶兴朝故意摔倒,弄伤胳膊,只为了中伤我家公子?”

    叶老头气得当即就要骂人,叶盼汣拉住他,冲他摇了摇头。

    这摆明了就是段景澄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牧古很是不屑地看讼师一眼,“昨晚叶兴朝胳膊上还有被护卫抓的指印,你是在怀疑我的医术?我可是出身太医院。”

    讼师愣了愣,隐晦地看向人群,心里一个咯噔。

    又要不能得罪太医院,又要为钱子轩脱罪,这怎么可能?

    脑子飞速运转,细密的汗水从额头上冒出。

    段景澄一拍惊堂木,“罪人还有什么话要说?速速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