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在她旁边咬耳朵,“小妹,你说他休你,任你在河里,头都不回时,有想过会有今日么?”

      “做了就要承担后果,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话很对。”

      这已是杜鹏志第三次受脊杖了,二十大板,他愣是晕了两次,这次只剩了十大板,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晕。

      两个衙役手持棍棒,往杜鹏志头上上枷,贴上封条,推着他往县衙外走去。

      “都让开让开!”

      衙役推开人群,错开一条道路出来。

      孙氏在人群中扯开嗓子开始骂,“没良心的东西,连自己老娘都不孝顺!亏得最爱吃软饭!专吃女人的软饭!”

      杜鹏志贴着王氏时,没少借着师爷和王家作威作福,更是欺负了个别穷苦人家。

      如今人成了阶下囚,全都报复了回来。

      一个臭鸡蛋直直砸在了他脸上,“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臭男人!”

      “不孝不悌!猪狗不如!”又是几片烂叶子。

      衙役没管,他心里也嫌杜鹏志。

      刘师爷还在时,对衙役可不怎么好,以往见到这杜鹏志,他们都得点头哈腰的。

      早看他不顺眼了,小白脸的,这秀才也不知道怎么走狗屎运来的。

      杜鹏志浑身都疼,但鼻子不疼,闻着自己头上传来的臭味,他一阵阵泛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