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移钟声之下,陆续有人从门内出来,但总归是当初进多,如今出少。

    遍身伤口已是稀松平常事,除却问青是真的不染尘埃之外,断手断脚多如牛毛,每张面孔上或多或少挂着悲戚麻木的神态,像顾明阳这类先天性乐天派,其实不多。

    他们小队与这里格格不入,不少人抱有警惕的心理又在触及望舒时转变成隐晦的爱意。

    浅淡的光源自多数人供给给识海,爱神的感染力似乎更充盈强大了些,不光他自己,顾俭亦瞥紧眉头发现其中不同。

    望舒的感染力,似乎自副本内出来后更加明显了些。

    他站在原地,即有无数枯骨渴求碰触且热烈的爱他,这种影响几乎蚀骨夺心,太过可怕。

    顾俭沉声,走。

    一路走来,乌托邦好似更为完善,柔和的光晕倾洒在腕间,几只白鸽融于梦境般的景致中,青鸟盘旋梁顶,一草一木泛着鲜活的光泽感,釉红的海棠果挂满枝头,乌托邦好似拥有了生命。

    不是错觉。

    上次来时乌托邦静的可怕,似乎入夜时分整个空间都被静止时间的流溯。

    如今却仿照人类世界美好生活的标杆在一点点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