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郎才本想辩驳,但忽然想起刘垚的叮嘱,赶忙坦白,错就是错,一切的理由都站不住脚,尽快承认错误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我是,肃哥,我不想欺负谁,我,我也手痒,不过……不过我是跟着黄哥,我其实并不缺东西,我看黄哥拿,我才拿的。”

    杜士跪在地上,喊起冤来,错误半认不认,再把责任推出去一部分,他认为这样做可以减轻责罚。

    “你……”黄郎才双颊肿大,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杜士,没有多说什么,失望的撇过头。

    “噢。懂了,你的意思是,人家主动,你是盲从,最多算从犯,不是主犯?”

    张肃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刘垚背脊一凉,脚趾都在用力,抬手就要给杜士一巴掌,刚扬起的手臂忽然被箍住手腕。

    “肃哥,这逼玩意撒谎狡辩,让我教训他!”

    张肃摇摇头,道:“老刘,我明白你想做什么,可你能保他们多久?而且你怎么知道他在撒谎狡辩,等杨栋薪来了问清楚再决断不迟。”

    一听这话,刘垚、杜士和黄郎才都沉默了,不过三人的表情各有不同。

    刘垚一脸苦恼之色,眉头紧皱,杜士则依然保持着凄苦的模样,黄郎才紧抿着嘴唇,眼神反倒比之前更有神了,如欲喷火。

    没耽误多久,杨栋薪上山,于文已经提前通知,自然一路放行。

    冰冷漆黑的夜色中杨冬信骑着个小电驴上到天马屿,头上戴着一顶雷锋帽,鼻子冻得通红,鼻梁上还青一块,红配绿,好看极了。

    来的路上猜测张肃找他应该和今天下午的事情有关,但当看到两名肇事者跪在地上,被打的六亲不认,当场就被这阵仗给吓到了。

    颤颤巍巍给电动车立好脚蹬子,弯着腰,陪着笑脸走到张肃面前:“首领大人召见,是……询问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