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围着一群穿防护服,头脸都死死埋在盔下的医疗官,抑或是研究人员。

    他们一直在观察她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反复地询问那天四层上发生的事。

    予情对这种拷问般的架势适应良好,吃得饱睡得香,该怎么回答同一个问题、回答什么,她时常会表现得像一个渴求被认同的撒谎的二百五。

    然而这些略略不同却殊途同归的答案倒增加了可信度。

    再加上观察了许久她依然是个普通的Omega姑娘,没有精神错乱,也没有身体不适,只能归功于她运气太好,早早地躲进了逃生舱休眠逃过一劫。

    “如果你需要在隔离室占据一个床位的话,”眼镜医生温和斯文的嗓音传了进来,“我可以帮你申请。”

    予情笑了一声。

    昨天,仿佛已经很久不见的赫尔先生突然出现在研究所内,隔着厚厚的生化玻璃,冲她眨了眨碧青色的眼睛。

    到晚上时,她就被塞在拘束舱里像货物一样运回了极光。

    “再呆个三五天,你就能出去了。”贝尔曼医生示意下了隔离室里正在运行的所有监控仪器和保险装置,“那些是生化控制中心的人要求的,每天两次,上报你的身体数据。”

    予情无所谓地摆摆手,倒不如说她还很意外他们就这么把她放走了,原本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会被扣押很久。

    生化污染也好,传染病也好,怎么谨慎都能理解,成年人了,要学会自己习惯。

    ……甚至有点遗憾,如果被彻底留在研究所,说不定能借此脱离极光。

    从此海阔天空——就是有点舍不得宿舍里的小婊贝们。

    予情抖着脚畅想了会儿,嘴里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