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荣海那一身懒膘一看就不是块能吃苦的料,去了旷北,搞不好连命都要丢掉。

    别说是傅珩,便是满朝文武还有皇帝,也都被曹荣海此举惊了一大惊。

    朝臣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曹荣海会主动站出来,倒衬得他们不太中用,曹大人好歹毒。

    平日里曹荣海啥样他们还不了解吗?贪懒耍滑,无利不起早,在朝堂上多是个陪衬,大半年都未必能见到他谏言一次,这回抽的什么风?

    皇帝更诧异,要不是得维持帝王威严,他这会儿都想跑下御座,掀开曹荣海头盖骨瞧瞧,那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曹荣海,你一个户部的跳出来做什么?胡闹!”

    曹荣海眉心一跳,将头埋得更低了。

    “陛下,微臣并非胡闹,微臣已下必死之心,势要去北地干一番大事,还请陛下成全!”

    户部侍郎上赶着请命,如此慷慨激昂,实在可疑!

    但此时此刻曹荣海已经顾不上了,他自从幽王大婚那天,危机感便越来越重,总感觉自己要是再留在京城,怕是会死得更快。

    他必须按那术士说的,北上搏一个生机!

    皇帝头都大了,满朝文武那么多本应向他请命的人,一个个跟缩头乌龟似的没有动静,反倒跳出来个曹荣海,铁了心要去旷北。

    旷北这是有谁在啊?令曹荣海胆子大成这副样子?

    “罢了,你去就你去。”

    “谢陛下!皇恩浩荡!”